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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这是他的原话。方灿然:“但是,龙神当年……”n
“我知道龙神拯救世间,也知道它的族裔或者子孙理应享受祖辈的功德余荫,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。但这份人情和功德总有个期限吧?别人到底还要感恩戴德多久,是一百年、五百年,还是一千年、两千年?”翁星说到这里忽然哎呀一声,转头向贺灵川道歉行礼,“该死,我忘了您老人家就是……”n
贺灵川笑眯眯:“无妨,你接着说,我绝不怪你。”n
龙神就是大度!翁星在心里暗暗竖起拇指,但嘴上也收敛多了:n
“我只想说,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,有多大肚量就吃多少饭。”他拍拍石壁,“前辈的荫庇总会耗尽的,最后还得靠自己爪牙锋利!像珊瑚宫这种好地方,自己没本事就一定保不住。”n
方灿然若有所思:“你这说法也有两分道理,我从前小瞧你了。”n
聪明人都夸他,翁星得意啊。但他还记得兄长的话,被夸了要谦虚一下,于是道:“在闪金平原,这不是连三岁小孩都懂得的道理吗?偏偏这些龙啊蛟啊想不明白,它们不灭亡谁灭亡?”n
罗燮插嘴:“不是说,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?”n
众人一听,都笑了。n
翁星咧了咧嘴:“说这话的人不安好心,要么嘴打瓢了,什么好东西不是有能者居之?”n
贺灵川拍拍罗燮的肩膀:“无能便是无德,以后你就懂了。”n
他也看了一眼龙尸。n
前辈的荫庇,能让族人和后代得到更好的关照和资源,过得更舒服一点。这在人类的语境当中被称作“传承”,其实有个更通俗易懂的概括:n
特权。n
无论大小,它都是特殊的权利。n
所以翁星这浑人没有说错,特权当然是有期限的。n
继承者一定要非常小心、非常谨慎地使用它,否则要是“能”不配位,先辈的庇护很可能就会转化为要命的诅咒。n
……n
回到铎城以后,万俟丰前来报告:n
“裘虎和三路大军,即将在宛城会师。”n
宛城在闪金平原中西部,原来是芝麻小国宛国的都城,因城外就有长谷大川,裘虎大军打下宛国之后就将它转作囤备物资的据点和训练兵营。n
闪金平原太大,龙神军的会师只能分时、分地、分段。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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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么一来,原本如火如荼的龙神战争就会按下暂停键,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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