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出儿子来
“啊!”刘芬痛得闷哼一声,全身都绷紧了。
苏晚棠没有停,飞快地拔出针。
下一秒,一股带着腥臭味的、黄绿色的粘稠液体,混着败絮般的奶块,从那个小小的针孔里喷射了出来,溅在准备好的纱布上。
堵塞的出口被打开了。
苏晚棠立刻拿过温玉珍递来的热毛巾,敷在上面,然后用早已消毒好的手,由外向内,用力地挤压。
“唔……”刘芬疼得直抽气,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,随着那些“坏奶”被一点点挤出来,那股快要把她逼疯的、又胀又硬的剧痛,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退。胸口那块压着的巨石,仿佛正在被一点点搬走。
苏晚棠额上也见了汗,她手上不停,直到挤出来的奶水从黄绿色变成正常的乳白色,她才停了下来。
“好了。”她长长地舒了口气,用干净的纱布擦干净,又拿了块干净的热毛巾给她敷上。
刘芬虚脱般地靠在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她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股烧得人神志不清的燥热已经退去不少。她低头,看着自己不再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胸口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这一次,是感激和轻松的泪。
她怀里一直哼哼唧唧的孩子,似乎是闻到了久违的奶香,忽然张开小嘴,急切地在她胸前蹭了起来。
“快,让孩子吸。”苏晚棠轻声说,“他才是最好的通乳师。”
刘芬颤抖着手,将孩子抱到胸前。
小家伙立刻精准地含住了,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。那有力的吸吮,让刘芬又是一阵轻微的刺痛,但这种痛,和刚才比起来,简直就是天堂。
屋子里,只剩下孩子满足的吞咽声。
刘芬看着怀里吃得满头大汗的儿子,再抬头看看苏晚棠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。
这一针,不仅是救了她的命,更是救了她孩子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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