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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要你管!滚开!”
他却仿佛没听见我的尖叫和抗拒,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。
从此,他的人生便塞进了一个性格怪异、浑身是刺的孤女。
他笨拙地给我扎歪辫、开家长会,在我夜半思亲泪醒时,抱我哼走调军歌哄睡。
是他用近乎固执的耐心和包容,一点点把我从乖张暴戾的边缘拉回。
他教会我规矩和担当,让我又变回了那个“懂事乖巧”的书音。
直到我考上大学。
那正是他军旅生涯最关键的时刻,需要常年在外驻训、执行任务,对我难免看顾不及。
就是在那段他偶尔缺席的空隙里,我认识了张豪。
他和军区大院里那些我看着长大的、规矩板正的男孩太不一样了。
他没有被条条框框束缚,总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调皮,言语风趣,大胆又热烈。
他像一束截然不同的光,照进了我被规矩包裹了十几年的生活。
当我告诉秦御,我决定放弃京城的一切,跟随张豪去江城发展时。
从来对我连句重话都不曾有的他,第一次对我发了滔天的怒火。
他砸了书房里最心爱的摆件,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抖。
“谢书音!你昏了头了!那个男人底细你清楚吗?我不准!”
那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竟歇斯底里地与他对抗,甚至不惜以死相逼,站在窗台上嘶喊。
“你不让我去,我现在就跳下去!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主!”
我永远忘不了他那一刻的眼神,震惊、难以置信,最终化为近乎绝望的无力。
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跌坐在沙发上无奈道。
“好!好!你长大了,我管不了你了。你去、你去吧。”
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“赢”了他,却用最残忍的方式,在他的心上扎了一把刀。
后来,我如愿跟着张豪去了江城,一头扎进辅助他创业的热情里。
我忙着应酬,忙着学习经商,忙着做一个“合格”的贤内助。
我和秦御的联系,从每天一通电话,变成每周一次,再到每月寥寥数语。
最终,只剩下节假日程式化的问候。
回忆至此,心痛如绞。
我望着墓碑上??????????父母的照片,泣不成声。
“爸,妈,我天真地以为那是自由和爱情。却不知道,那只是通往地狱的陷阱。”
秦御滚烫的手紧握着我,驱散了寒冷与我的悔恨。
“错不在你,在那些处心积虑利用你的善良和孤独的人。”
“走吧,这笔账,我带你一起去算。”
7
翌日,秦御将我安顿在一间观察室里。
透过一面单向玻璃,可以清晰地看到审讯室内的一切。
“在这里看着,我给你讨第一笔债。”
说完,他转身走入审讯室。
审讯室陈设极其简单,只有一张桌子,三把椅子。
顾琳蜷坐在椅子上,雨水和泪水早已弄花她的妆容,狼狈不堪。
秦御在她对面坐下,没有穿军装外套,只着一件橄榄绿的衬衫。
他并未立刻说话,只是平静地审视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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