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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2（第1页）
赵清声音很沉，温瑜颜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，就听到她继续说。
“新闻不会澄清，尧辞十一月二十三号去世了，安乐死走得没什么痛苦。”
温瑜颜僵硬地坐在对面，大脑半天都没有转动。
像是潜意识里就在抗拒这个消息。
过了很久，温瑜颜才哑着嗓子开口：“二十三号，他给我打最后那通电话的那天？”
赵清点点头。
已经调整好情绪的她，不习惯在别人勉强展露脆弱。
所以此时的她显得格外冷漠。
温瑜颜双眼猩红，像是能滴出血来，她下颌死死咬紧，像是在忍耐什么。
“好好的他为什么会选择安乐死？”
赵清垂眸喝了口咖啡，才细细说来。
“四年前，我陪他参加完格莱美的颁奖典礼，他跟我说，他查出了脑癌，很难治愈，想要解约去治病。”
“我问他有没有和你商量，他说你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温瑜颜想到四年前自己提分手那天，韩尧辞眼睛红了，可难过只余还有一丝庆幸。
之后她每次想起，都只觉得韩尧辞是因为和第二天报纸上拍到的女人互生了情愫，才对她的成全松了口气。
赵清说得慢，也没有看温瑜颜的反应，只自顾自的说。
“这四年，他独自一个人熬过那些痛苦的治疗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、朋友知道，只有我得空会去瑞士陪陪他。”
“他没喊过痛，在最后，也只是跟我说，姐我想回家，我太孤独了。”
温瑜颜没忍住问了出来：“那报纸上那个女人呢？她没有陪着韩尧辞吗？”
“什么女人？”赵清满脸疑惑的看着她。
温瑜颜这时心中就生出一种预感，但还是继续问道：“四年前和他一块儿登上新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的女友吗？”
听到这，赵清一脸不悦：“她是尧辞的医生，他这些年没有过女朋友。”
这一刻，温瑜颜的脑子里一遍遍浮现韩尧辞的脸，面对她的询问，他好像总沉默着，并没有回答。
“话就这些，叫你来解释这些不是想看你愧疚，只是我看到了你打来给他的电话，尧辞曾嘱托过我。”
“如果你问起，那就告诉你他走得没有遗憾，你已经结婚，好好向前看，别为他难过。”
赵清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她心脏的刀子。
她在想，自己在韩尧辞最后的时间，和他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。
她说，我的丈夫是你的歌迷。
她说，我发现我不爱你了。
……
温瑜颜的大腿机械一样迈动，每一口呼吸都在灼烧呼吸管，心肺像是要炸开。
“温队，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训练，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，更何况你身上还有旧伤，要不歇歇吧。”
陈玥实在看不下去，跟在温瑜颜的身边，边跑边劝。
回应她的只有温瑜颜突然提快的速度。
陈玥追了两步，最后叹了口气放弃了。
这样的情况四年前，她刚分手那会儿也有过，谁劝都没有用，她只有把自己练到浑身上下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，才会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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