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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呦，生意不错啊！”陶可回头，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，穿着绿军装带着红星帽，眼神不善的盯着货架上的东西。来者不善！“张叔，这人谁呀？”张全低声告诉她：“这是二旅服务社的负责人李红梅，刺儿头一个，不好惹。”李红梅还真是来找茬的，因为三旅服务社的生意太好，抢了他们不少客源，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。这服务社的收入明着虽然都会归到旅里，可暗处的不少收入是入了社员手里的，特别是负责人，哪个不是口袋鼓鼓。见李红梅走进来，张全立即迎了上去：“李主任，你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？”“张全，你们这东西挺全啊？”李红梅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，伸手翻了翻货架上的菜，“这都快入冬了，青菜比国营市场还水灵，哪儿进的货啊？”陶可听出她话里有话，笑着解释：“我男人认识的一个县城周边的农场负责人，特意让他们留的。”“农场？”李红梅轻嗤，“哪个农场能供应这么多新鲜货？我看你们这是黑市上倒腾的吧？”这话一出，店里买东西的军属和战士纷纷皱眉。军区有规定，军人及军属，不得到黑市交易任何商品，一经发现，严肃处理。“李主任，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张全脸色一沉，“我们服务社的货都是正规渠道来的。”“正规渠道？”李红梅冷笑，“那敢不敢把农场的名字地址说出来！”张全一时语塞，因为陶可的货都是她和陆庚年下山去接回来的，他和宋濂从来没和对方接触过，更不知道农场的具体地址。李红梅见状，更加得意：“怎么，心虚了？我可听说，最近黑市上有人倒卖紧俏物资，该不会就是你们吧？”周围的顾客开始窃窃私语，有人甚至放下了手里的菜，犹豫着要不要买。陶可知道，李红梅这是故意找茬，想搞垮他们的口碑。她放下手里的秤，不慌不忙地笑道：“李主任，您要是怀疑我们的货有问题，大可以去黑市查证，看看是不是有黑市的人给我们供货！不过......”她顿了顿，眼神略带嘲讽：“我听说您二旅服务社上个月卖的烂菜叶，可是被家属院投诉了好几次，您该不会是......自己卖不出去，就来污蔑我们吧？”“你！”李红梅脸色一变，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人群中有二旅那边过来的，低声道：“可不就是卖烂菜么！但分能赶上三旅这边一半好，我也不至于跑这么远过来买！”“就是，那烂菜叶子我喂鸡，鸡都不吃！”李红梅转头看向说话的人，警告道：“我的菜再烂也是从正规渠道来的，三旅的可是黑市货！你们也不怕家里老爷们儿被牵连！”陶可立即对顾客们说道：“各位嫂子、婶子，我们的菜都是正规农场供应的，绝对干净新鲜。要是大家不放心，今天所有菜，我给大家打八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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