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班最后一单,我竟载到了五年未见的前夫。
“孟灵……你还活着?”
我拉高衣领,没有看他:
“尾号2046,是你吗?”
他坐进副驾,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我脸上:
“从疗养院出来,为什么不找我?”
“这几年,你过得还好吗?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拉下衣领。
蜿蜒的疤痕从颈侧爬上半张脸,那是泥石流留下的印记。
那些暗无天日的绝望,早已碾碎了我对江寒所有的爱恨痴缠。
……
江寒一路欲言又止。
在看到我脸上的伤痕后,所有寒暄都显得苍白。
最后他只低声说:
“泥石流后,救援队搜了三天…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。”
我握紧方向盘,指节发白。
从曾经最亲密的人口中听到自己的“死讯”,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“命大没死成。”我淡淡回道。
江寒察觉到我的疏离,终是沉默。
车驶入城南别墅区。
还没停稳,一个欢快的身影就冲进雨幕:
“爸爸!妈妈说你答应带我去迪士尼?”
小女孩扑进江寒怀里。
他眼神瞬间柔软,轻吻她的发顶:
“这周末一定去。”
五年光阴,他早已拥有新的家庭、新的生活。
林心榆披着披肩站在门廊下,笑容在看到我时瞬间凝固。
“师姐?你竟然…没死。”
每个人都在为我的“死而复生”震惊,却没有一个人为此感到欣喜。
林心榆下意识攥紧江寒的胳膊,带着孩子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悦悦,这是妈妈以前的……朋友,叫阿姨。”
我指尖轻点着方向盘,心口像被钝器重击。
这孩子的小名“悦悦”,曾是我和江寒在备孕时想好的。
男孩叫念深,女孩叫悦悦。
这两个名字,是我翻烂了诗经才定下的。
可惜当年我和他的孩子,化作了一滩血水。
失神间,那孩子瞥见我脸上的疤痕,惊叫着躲到林心榆身后。
林心榆立即蹲下将孩子护在怀里,手掌轻轻遮住她的眼睛。
“孩子年纪小,被你这样子吓到了。”
“既然来了,进去坐坐吧,就当是叙旧。”
我神色平静。
并未因她施舍般的邀请感到难堪。
谁能想到,当年连把像样琴都买不起的林心榆,如今已是这豪宅的女主人。
见我不语,林心榆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,声音柔得能掐出水。
“师姐,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和江寒?”
“你不在的这五年,江寒每逢忌日都会去祭拜,我们心里也不好受……”
我冷冷截断她惺惺作态的表演。
“我们很熟吗?”
林心榆表情僵住,江寒皱眉上前一步,将她护在身后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怨,但当年……”
江寒试图解释,可那些陈年旧事早已失去辩白的意义。
“你现在若有什么难处,我可以帮忙。”
“不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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